作者：王名，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蓝煜昕，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助理教授；王玉宝，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陶泽，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

原文刊发：《中国行政管理》2020年第3期

[摘　要] 随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以公益慈善、志愿服务、共享经济等为代表的各种新经济社会形态蓬勃发展，在理论、政策和制度层面提出了许多新问题，亟待研究解决。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在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全面部署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总体战略中，特别提出要“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本文在对第三次分配的理论发展和主要观点进行综述和厘清的基础上，结合近十年来实践领域的新发展和新需求拓展了对第三次分配的理解，将其界定为丰裕社会的财富流向如何适应个体精神追求并达成人民美好生活的命题；随后在与初次分配和再分配相比较的基础上分析了第三次分配的特征，并就第三次分配的研究和政策发展提出相应的建议。[关键词] 第三次分配；公益慈善；社会治理；美好社会一、关于第三次分配的讨论及其主要观点（① 如1997年他在出席北京国际企业伦理研讨会上的大会发言中强调：“在市场分配和政府分配之后，第三次分配是存在的，这就是在道德力量影响下的收人分配。第三次分配是指人们完全出于自愿的、相互之间的捐赠和转移收入，比如说对公益事业的捐献，这既不属于市场的分配，也不属于政府的分配，而是出于道德力量的分配。这个发言后来以《关于经济伦理的几个问题》为题，发表在1997年第6期的《哲学研究》上。1999年厉先生出版《超越市场与超越政府：论道德力量在经济中的作用》一书，系统探讨道德、第三次分配对社会的调节作用。）（② 以标题中包含“第三次分配”为准在中国知网的期刊、国内学术会议、学位论文库进行检索，截至2018年12月底约100篇文献。）二、新蓝海：第三次分配的实践发展与范畴拓展（① 参考国家信息中心分享经济研究中心于2019年2月发布的《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2019）》。② 同上。）（③ 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18年4月发布的《中国保障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和实践》白皮书。）三次分配中涉及大量与文化艺术相关的活动则是不争的事实。文物古迹、书法美术等文化艺术品的鉴赏、拍卖和收藏，文创产品的开发和运营，美术馆、博物馆、音乐厅、电影馆等文化设施的运营和管理，京剧、越剧、豫剧等各种文化艺术的传承与文化团体的运营等，虽不直接创造物质财富，但作为精神消费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并创造巨大的市场价值。据估计，2018年我国艺术品市场交易总额达128亿美元，占全球艺术品市场的份额为19%，仅次于美国（44%）和英国（21%），居全球前三。④从近年文化产业的发展也可看出，我国文化投资和消费水平显著提高，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逐年增大，政府也不断优化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大力推进国家文化创新系统与可持续发展机制的建设。正如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强调的，“追求真善美是文艺的永恒价值。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动心，让人们的灵魂经受洗礼，让人们发现自然的美、生活的美、心灵的美。”真善美这一人类古老而常新的精神和文化追求，相对初次分配和再分配，无疑是更高维度的价值需求和财富流向，随着第三次分配的展开，必将照亮人类文明进步的新境界。（④ 参考TEFAF发布的《Art Market Report 2018：Art Dealer Finance》。）三、初勾勒：第三次分配的主要特征简析类自身的解放。四、第三次分配的研究不足及相应政策建议［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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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苏京春.上中等收入阶段我国第三次分配的全方位考量［J］.地方财政研究，20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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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特色社会体制改革与社会治理创新研究”（编号：16ZDA077）；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项目“社会组织参与社会治理研究”（编号：20185080049）

来源丨中国行政管理

供稿丨清华大学公益慈善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