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9日，在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MBA毕业典礼上，陈方若院长作题为《感恩时代 迎难而上 自强不息》的讲话，深情寄语毕业生们不负时代、勇往直前，祝愿毕业生们鹏程万里、前程似锦！

感恩时代 迎难而上 自强不息

—— 在2020年MBA毕业典礼上的讲话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 陈方若

2020年8月9日 上海国际会议中心

各位嘉宾、老师们、同学们、朋友们，亲爱的毕业生同学们：

大家下午好！

今天是这个特殊年份里非常特殊的一天，有七百多位安泰人即将扬帆起航，翻开人生新的一页。我代表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全体老师，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和衷心的祝福！

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与工作，给社会经济带来了巨大的影响。虽然疫情在中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在其他国家新冠病毒还在持续地蔓延。希望人类能够早日战胜这场瘟疫。

今天的毕业典礼在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举行，而不是在我们美丽的校园举行，这应该是我们学院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这里虽然条件很好、很气派，但我们还是非常想念文治堂的古朴、典雅，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交大精神！

虽然校园还没有正式开放，我们还是非常欢迎同学们分批、有序地进入校园，留影纪念。母校是你们永远的精神家园！

在这个离别之际，身处这个多事之秋，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对时局的看法和对未来的展望。内容分三个部分。

第一：我们要感恩这个时代

这是一个让我们所有中国人引以为豪的时代。过去几十年里，中国的崛起，举世瞩目。下面我以个人的经历来映射中国所取得的成就。

1985年我从交大本科毕业，紧接着就到美国留学。那个时候，中国和美国的差距可谓大矣。在美国的第一站是纽约。抵达纽约之后，中国驻纽约总领馆的同志们来机场接机。从机场到曼哈顿，这一路上的视觉冲击是难忘的，很远就能看到曼哈顿的摩天大楼，包括举世闻名的帝国大厦和世贸中心。在曼哈顿待了一个晚上之后，我和几位同学前往费城的宾西法尼亚大学。刚到宾大的时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图书馆里的空调，炎炎夏日，在图书馆里觉得冷，要加一件衣服。那时候的中国，在大学校园里，哪有空调啊。记得在新上院上课，夏天汗流浃背，冬天要裹着厚厚的棉袄，写字的手指都是僵硬的。

而如今，上海也是高楼林立，我们的摩天大楼不输给世界上任何城市。我们的大学校园也有了很大的改进，我们的很多办学设施可以和西方的大学相比肩。总之，中国的社会经济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小小的故事。八十年代末，我在沃顿商学院读博时，去一位来交大上过课的教授办公室请教，他也去过中国其他一些地方。他用了一句话来概括他当时对中国的印象，这句话我至今难忘。他说他感觉中国这个国家显得“很累”或“很疲惫”，他用的词是“tired”。我当时没有太在意，心想中国历史这么久远，累一点并不奇怪啊。而美国只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不累也很正常。镜头拉回到当下，如果我们现在去美国看看，大家可能觉得美国显得“很累”，那里的公路、铁路、机场、地铁都显得那么陈旧。而我们到中国各地走走，到处看到的却是勃勃生机。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再说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疫情是一面“照妖镜”，不知不觉地给世界各国做了一个“对照试验”(controlled experiment)。大家都面临一个同样的问题，看看不同的国家都交出了怎样的答卷。众所周知，在这次考试中，中国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而包括美国在内的许多其他国家应该是不及格。

这个结果的意义有两个方面。一是说明了制度和文化在解决重大问题时能起到关键作用，像新冠这样的重大问题的解决需要整个国家步调一致，而这点上我国的制度和文化优势就凸显出来了。我们看到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力量。另一方面的意义在于，由于中国率先控制住了疫情，经济的复苏可以比别的国家走得快一点，因此，疫情拉开了国家之间在经济赛道上的距离，增强了我国的相对领先地位。所有这些加在一起，或许真是“天佑中华”？疫情对中国而言，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所以我说我们要感恩这个时代。中华民族是一个团结的民族，伟大的民族。这样的一个民族正在自己的复兴之路上勇往直前，对国人来说，这是振奋人心的！

第二：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时代

我们在感恩这个时代的同时，也应该意识到这是一个充满挑战，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我们这个时代的挑战来自诸多方面。

一、百年未有的事情现在年年有。“百年未有”这个说法在近几十年里经常出现。我在美国的那段时间里，就经常听到“百年未有的暴风雪”、“百年未有的飓风”、“百年未有的高温或低温”等等。记得有一年冬天，纽约曼哈顿一天之内下了三尺大雪，交通瘫痪，人们在家门口的马路上滑雪、玩耍。今年的新冠病毒也是这样一个例子，距离西班牙流感也差不多是一百年。我们不想在这里坐观天象，掐指算卦。所有这些也许是地球生命过程中的一些周期性现象，也许是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活动使然。不管怎样，百年未有的事情一定是比较棘手的、比较难解决的，是我们人类的共同挑战。

二、经济全球化与国家政治之间的矛盾。全球化的商业逻辑或经济逻辑是十分清晰的，也就是要在全球范围内整合资源，优化资源配置，使得生产力最大化。这个逻辑无懈可击，是有效应对人类共同挑战的最好办法。经济全球化一直都在进行，只不过在中国的改革开放过程中，达到了一个高潮。

但是，全球化的进程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因为它在利益分配上不可能是均匀的，因此有可能引起社会上不同群体之间的矛盾，进而影响一个国家的政治取向、外交政策、甚至军事行动。目前的中美关系出现了两国建交以来异常复杂严峻的局面，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最近我在看一篇预测美国今年大选结果的文章，里面有一张图，红州和蓝州差不多各占一半，两岸几乎都是蓝色的，中部红色。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全球化对美国各州的不均的影响。

当然，经济问题只是问题的一部分，还有种族问题、移民问题、法律问题等等，不一而足。美国的国内矛盾会影响到总统大选，影响到国会，影响到国家政策和国际关系。这种美国国内矛盾的溢出效应将给全球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

三、技术革命带来工业革命和文化革命。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有众多这方面的例子，大家也都十分了解，在这里就不赘述了。在这里我只想强调一下未来技术可能产生的社会效应。技术首先是为人赋能，赋能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取代人。

每一次技术革命都伴随着这方面的讨论，但是这一次可能有点不一样，因为人工智能是这一次技术革命的主旋律。人工智能是在为我们的大脑赋能，赋能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我们的大脑是否就变成可有可无？如果许多我们熟悉的工作都将被机器取代，那么这个社会是否会有很多人失业？这些失业的人该怎么办？未来的教育应该怎么搞?毫无疑问，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挑战和机会。

还有，互联网和人工智能将带来一场文化的革命。简单地说，所谓文化就是一个社会群体的“活法”。中华文明五千年，我们积累了许多“活法”。我们的这些活法或思维方式在互联网的冲击下，特别是未来5G的广泛应用之后，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我们同时生活在物理空间和网络空间里，未来的技术将使得网络空间更加逼真。网络空间里的“活法”将会是怎样？它将会如何影响我们的物理空间生活？中华文化会走向何方？这些都是我们这个时代要面对的重大问题。

第三：如何去应对这个极具挑战的时代？

我们感恩这个时代。作为一个中国人，又正好生活在国家崛起、民族复兴的年代，真是生逢其时！我们明白摆在面前的挑战是巨大的，也许也是百年不遇的。唯有自强不息，才可以不辜负这个伟大的时代。

如何自强不息？

首先，我想重复那句老话：知识就是力量。你们刚刚顺利完成了学业，马上就要获得研究生学位。即便已经取得了交大安泰这个许多学子梦寐以求的学位，我还是想强调人生的学习之路才刚刚开始。一方面，学习是一件快乐的事，因为它是精神世界里的遨游。另一方面，在这个知识更新迭代迅速的时代，我们的有限知识很快会过时、被淘汰，我们必须不断学习，才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

高等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学习的兴趣和独立思考的能力。我希望我们交大的毕业生在这两点上要做得比别人都好，既有广博的学识、浓厚的学习兴趣，又不人云亦云、随波逐流，具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与思想。

其次，我还是要强调国际视野的重要性。虽然目前逆全球化的思潮泛滥，但是我坚信全球化是人类发展的大趋势，因此具有国际视野将是未来商界领袖的一个必备能力。在座的各位都是商界的精英，希望你们能够不断地开拓自己的国际视野，促进国际交流与合作，把经济全球化推回到正确的轨道之上。

最后，作为你们的学长，我想向师弟师妹们提一句老生常谈的话，那就是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大家都知道7加1大于8的说法。工作8小时不如工作7小时加上锻炼1小时。身体是工作的本钱，好的身体可以让工作事半功倍。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体会，包括我自己，在办公室里很难找到灵感，灵感是要靠汗水换来的。当然，身体健康本来就是一件好事，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关键是要养成习惯，因为习惯是长期的，长期的才有积累，积累才有效果。

亲爱的毕业生们，你们今天将从在校生转变为毕业生并成为安泰的校友。在此，我想代表全体毕业生同学们，衷心感谢他们的老师，感谢他们的朋友、同事、家人、父母，每一位毕业生的后面都有一名或多名无名英雄，是你们的理解和支持成就了他们的学业，谢谢你们！

同学们，你们即将走出校门，未来的路还很长、很远。希望你们不要辜负这个伟大的时代，迎难而上，自强不息，带着交大人的印记去改变世界！

祝大家前程似锦，鹏程万里！毕业快乐！谢谢大家！

编辑：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