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果简介

近日，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李萌，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靳天宇，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国情研究院副研究员刘生龙，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长聘副教授、国情研究院副院长周绍杰在环境经济学领域的国际期刊《能源经济学》（Energy Economics）合作发表论文《农村清洁能源转型的成本——基于边际处理效应的分析》（The cost of clean energy transition in rural China: Evidence based on marginal treatment effects）。这篇论文利用2005年至2008年的农村家庭调查，基于广义罗伊模型，估计了中国农村使用清洁燃气对能源支出的边际处理效应。

主要结论

中国农村居民部门的清洁能源转型对减缓气候变化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采用了Heckman和Vytlacil（1999，2005，2007）开发的方法来估计使用天然气对家庭能源支出的边际处理效应。与传统工具变量方法相比，边际处理效应估计包括了家庭间可观测和不可观测的异质性，可以充分描述农村家庭间的差异。研究发现，基于传统的多元线性回归，使用天然气这一清洁能源作为主要能源，会使家庭燃料支出增加约是20%；基于工具变量法解决内生性问题后，使用天然气这一清洁能源作为主要能源会使家庭燃料支出增加近30%。基于边际处理效应，从传统煤炭或者柴草转向使用燃气会使农村家庭的燃料支出平均增加65%-80%。不同家庭之间存在基本异质性，收入低、教育程度低、面积小的家庭更不愿意使用燃气作为主要燃料，边际处理效应更大。如下图所示，边际处理效应斜率向上，这表明使用天然气意愿较低的家庭，将面临更大的处理效应。即，如果实施一项统一的清洁能源政策，要求农村家庭全面使用天然气而不是其他类型能源，那些原本不愿意使用天然气的人将承担更高的边际成本。在边际处理效应的基础上，研究进一步估计了煤改气政策的政策相关处理效应，模拟了北方2+26城市煤改气政策的有关影响。研究发现，如果天然气的普及率增加一倍，家庭的燃料支出将至少增加80%，这可能会负面影响贫困家庭的经济状况。本文的政策模拟结果表明，应该设置更为灵活的农村能源政策，对贫困家庭进行适度的补贴。

研究意义

在农村家庭清洁能源转型的背景下，本研究结果具有重要的政策意义。从长远来看，清洁能源转型对减缓气候变化至关重要，是建设生态友好型社会的必然趋势。然而在转型过程中，农村家庭的能源支出也会增加。特别是研究结果表明，低收入家庭不仅使用清洁能源的意愿较低，而且还面临更高的清洁能源转型成本。因此，硬性推行清洁能源政策可能会面临较大阻力，甚至造成农村家庭的能源贫困。政策制定者应当权衡减缓气候变化和农村家庭福利之间的关系，更加灵活地设计农村能源政策，以适应异质性家庭的需要，充分引入分级定价、能源补贴以及其他差异化的政策工具。社会经济因素是能源不平等背后的原因，在不可避免的清洁能源转型过程中，有必要保障最弱势人群的福利，提高清洁能源可及性，减少额外政策成本，保障居民生活水平。

研究支持

本论文研究得到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清华大学自主科研计划、清华大学水木学者项目的资助。Energy Economics是能源环境经济学领域重要的国际期刊之一，最新影响因子为7.042，是经济学领域JCR一区的SSCI期刊。

主要作者

李萌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后

靳天宇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

刘生龙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国情研究院副研究员

周绍杰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长聘副教授、国情研究院副院长

论文原文

Li, M, Jin, T., Liu, S., & Zhou, S. (2021). The cost of clean energy transition in rural china: evidence based on marginal treatment effects. Energy Economics (1), 105167.

供稿 | 科研办

排版发布 | 发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