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10月28日，人民网刊发《人民财经观察：加快产业转型突破 着力构建现代产业体系》，引用了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孙亚程等的观点。日前，在接受人民网采访过程中，孙亚程教授结合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就如何实现高质量发展、如何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等话题，系统发表了观点。现发布教授观点全文，以飨读者。

Q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把握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方向，推动制造业、服务业、农业等产业数字化。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有何意义？如何加快二者的融合发展？

孙亚程：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我国数字经济的总体规模现为5.4万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但年增长率为9.7%，位居全球第一，未来可期。有效的追赶和超越无疑需要持续的创新，也包括技术和商业模式的创新。需要从“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两方面鼓励企业持续创新，引导企业将创新的势能转化为动能，促进我国企业数字化和数智化的进程。

“数字产业化”的核心是将数字化信息转换为新型关键生产要素，在市场化应用中创造价值。例如，通过动态搜集、分析海量、多元、异构的消费者“在线”行为数据，企业可以获取对消费者全链路决策的深入洞察并实时捕捉市场的动向。

发展“数字产业化”，首先数字作为新一代生产要素，其边际使用成本几乎为零。需要利用数字信息的可复用性，释放数据红利，创新性地为多元市场主体充分发掘和创造价值；其次，利用数字化产业试错和纠错的速度，以数据分析为准绳，帮助相关企业甄别有效和无效的创新，指导企业管理模式创新。再次，需要在《个人信息保护法》的框架下，有效保护消费者的知情权和隐私。

“产业数字化”的核心是利用现代数字信息技术、先进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改造。例如通过对线下空间的数字重构和改造，结合动态的数据捕捉，建造智慧交通，智慧商业和智慧城市。

发展“产业数字化”，首先需要在企业内部，从上至下培养数字化决策的文化，打造基于数字化的决策流程。其次，数字化建设中，扶持头部企业打造统一的技术底座，实现跨行业的规模复制。再次，重视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和适用，结合内部培养和外部流动，达到人才资源的有效配置。再次，加快新基建建设速度，政府应该投资教育以提高欠发达地区的数字素养，减少数字鸿沟。如为中小学配备电脑教学和一定的图文软件使用、数据分析教学。在对欠发达地区基层干部选拔过程中，优先考虑熟悉数字化理念和技术，锐意革新，公共服务意识强的干部。

Q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其价值链长、关联性强、带动力大，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现代农业、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在现代化经济体系中具有引领和支撑作用。如何做实做优做强制造业，推动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迈进？

孙亚程：下一步深入实施《中国制造2025》，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市场为导向，以企业为主体，强化创新驱动和政策激励，把发展智能制造作为主攻方向，与“互联网+”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紧密结合，打造勇于改革创新、成果不断涌现、具有引领作用的“示范方阵”，促进整个制造业向智能化、绿色化和服务型升级，加快建设制造强国。

01

保证我国制造业的长足发展，需要坚持以市场为导向，充分信任和支持对企业作为市场主体的能动性和积极性；灵活利用中央和地方层面的政策工具，引导和扶持制造型企业持续在优势垂直领域深耕不辍；尊重技术发展的客观规律，培养企业的长期战略定力和大国工匠精神，避免短期利益驱动的业务多样化和不切实际的超车思想。

02

需要坚持以国际化为导向，激励和支持大型制造业企业，积极拓展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将其国际销售额、国际专利数目和年度增幅纳入考核体系。鼓励制造业企业的服务化转型，支持企业品牌力的创建，坚持高质量发展路径。

03

大力扶持龙头制造型企业的数字化/数智化，促进以龙头企业为核心的企业生态圈成员数字化/数智化能力的共识、共建和共享。鼓励龙头企业引领行业数字化转型，并将成功方案以云和服务的方式开放出来。通过产业云平台的构建，带动行业内中小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促进不同行业中的行业标杆的数字化/数智化建设的经验和教训交流。规避数字化/数智化的重复、低质量建设导致的资源浪费和无序竞争。

04

重视制造型企业内部数字化人才的培养和成长，培育学习导向型的企业文化和扁平的组织架构，学习方式上打破窠臼，积极进行跨行业的外部学习和内部学习，让学习成为应对行业和经济周期的平滑器和蓄水池，提高组织韧性，提升企业化危为机，穿越危机，逆势增长的能力。

Q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在新发展格局背景下，中国经济还面临哪些新任务和新要求？对此您怎么看？

孙亚程：中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需要发挥国有大型企业的引领作用，同时也离不开民营和外资以及中小企业的持续蓬勃发展。“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需要保持政策的公平性、连续性和稳定性，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增强市场主体，尤其是实体经济的预期和信心，确保经济活力，实现共同富裕。

教授简介

孙亚程

孙亚程，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长聘教授，研究领域为大数据营销、互联网平台营销、定价策略和顾客关系管理。入选教育部国家级青年人才计划。获教育部第八届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人文社会科学）著作论文类一等奖（第一完成人）和北京市第十六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第一完成人），任《营销科学学报》编委会副主任、专业主编，Asia Marketing Journal 编委，清华大学市场营销系系副主任，清华大学管理硕士项目学术主任。

部分内容来源：人民网

编辑：符怡

审核：任仲希

责编：卫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