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腊月二十七

你期待的

到底是过年

还是放假呢？

“什么时候回老家”

“我和你爸今天回老家，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已经中午依然在被窝里躺着的我不耐烦地搭理着母亲：

“不了，你们先走吧，过两天我自己会回去的。”

似乎很多人的假期都是这样，父母要么已经早早回老家为过年而准备，要么是在年底加班的间隙打扫家里置办年货，而自己却依然在为多见几个朋友，多看几场未下映的电影，多和同学朋友一次又一次地外出聚会而“忙碌”。

我爸问我，二十九能回去吗？

我说，除夕大家吃个饭就行。

朋友问我，三号有没有空出来玩？

除了一起吃饭，我的脑中甚至已经想好怎么一起跨年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长大了成年了，该有自己的安排。

当然，父亲也很开明，尊重我的选择。

只是他的表情，并没有很开心，仿佛看到了我约不到朋友出去玩的心情。

和朋友们谈论的假期已经不是“过年在哪过”，而是“寒假去哪玩”，就像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大年初一是什么时候，只记得二月五号约了朋友一起看春节档电影。

越来越多人不愿意回老家，越来越多人更想和朋友一起过年，而不是父母，越来越多的年夜饭被聚会替代，越来越多“新年快乐”比不上“明天去哪玩”。

越来越多人口中的“过年”，仅剩下一些模糊的琐碎仪式。

“我不想和家人一起”

每次放假前，我和朋友们总是心有灵犀组各种“局”，电影、桌游、饭局、旅游、唱K等等，等到放假的时候便按照计划甚至超出计划，赴一天又一天的约。从学校聊到家乡，从学习聊到生活，朋友之间没有不能谈论的话题。几乎每天，父母上班后出门，父母睡觉后回家。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长，和同学朋友说一天的话能顶上跟父母的一个假期的话。

今年寒假，爷爷从老家过来，在家里住了几天。有一天我很晚回家，看见爷爷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啊？”爷爷动了动，似乎是想站起身。

“嗯。”我直直地走进自己房里，关上了门。

第二天我跟朋友住在外面，没有回家。

等我回家以后，爸爸说爷爷已经回老家了。

“爷爷来家里就惦记着你，结果回来一周你都没怎么在家待过，我和你妈上班都没你忙。”

我想说我约了朋友聚，都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可是那一刻我忽然说不出口了。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同样都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前两天妈妈也回老家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说：

“你怎么天天不着家啊，放假回来一家人也没正经吃过一次饭。”

我一时愣住了。

跟同学朋友无话不谈，早中晚饭和夜宵，再次打卡城市的各种美食，朋友圈也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合照。

留给家人的时间，确实太少了。三两句的寒暄、随便扒拉几口饭就出门成为日常。

很快，要过年了呢。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过年了”

记忆里的过年是非常热闹的。

那时候家里总是很多人，很多亲戚、朋友、邻居来拜年。妈妈总会摸摸我的头，向我一一介绍那些大人们，“快点叫阿姨新年快乐，祝阿姨年年有余”，认得的不认得的，我都一一问好，因为这样就能收到大大小小的红包还有称赞。

那时候总是很爱跟妈妈一起出门，一起买年货、逛花市。

农历十二月之后，爷爷奶奶就开始张罗着了，做贴对对联、做腊味、裁衣裳、剪窗纸等等。

跟母亲出门是当时最为期待的活动之一了。

到了置办年货的时期，妈妈会领着我逛街，江南果菜市场的金桔、柚子、芒果、胡萝卜还有各种好吃的饼干和糖果等等，步行街的衣服、玩具、烟花爆竹等等，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好不热闹。

尤其到了小年前后，公园里就能陆陆续续看到有工人在搭棚、花农准备进场、工作人员布置招牌，花贩各施各法招揽生意……逛花展，赏花灯，看表演，是当时第二期待的活动，小孩子的时候，花展是一个比游乐场还有吸引力的地方。

除夕夜的饭桌上，就着春晚，爷爷会即兴哼两嘴小曲，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freestyle，奶奶和妈妈在厨房进进出出，不大的餐桌上总是放满了鱼肉，跟表哥表姐闹个不停，爸爸和叔叔阿姨举杯，灯火可亲。

长到以后似乎慢慢丢掉了一些仪式感。

家里已经没有那么热闹，一起打闹的小孩们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社交圈，该工作的工作，该玩的玩，到了该拜年的时候，也只是摸出手机给亲戚好友发一声新年快乐，或者是群发，然后选择列表里的所有人。一个个家族群聊靠着红包和“新年快乐”的文字活跃着，这种热闹在下半夜很快就被爆竹声盖过去了。

“过年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很久没有买过年货，也很久没有认真给家里做一次大扫除了。家里显得有些空，象征性摆放着的糖果饼干，金桔树忘了买也算了。这个时期的出门，也从跟妈妈去逛花市变成了和朋友去看一场电影。

妈妈发来信息，问：“除夕晚饭想吃点什么？”

我没有犹豫，说：“今年可能跟同学在外面吃，晚上不回去了。”

那些我们小时候乐在其中的节日，那些家人一起完成的仪式，渐渐被我们忘记了。

连喝到新开的奶茶店都要打卡纪念的我们，在这个需要一起欢度的节日却偷懒了。

刚刚成年的我们，刚刚进入大学或者步入社会的我们。

新年，被我们过得越来越粗糙了。

其实不是年味变淡了，而是我们对春节的态度被越来越多的社交冲淡了。

现在的我们，更愿意选择和自己兴趣相投的人完成所谓的仪式感。

这时，往往会忽略掉身边最亲密的人。

我及时把那条除夕不回去吃饭的微信给撤回了。

我想，应该在这个寒假、在这一年一次的春节，毫无保留地、全程积极参与地与长辈们一起来完成这场仪式。

也许是一顿自己帮忙张罗的年夜饭，也许是精神焕发地、不厌其烦地跟家人们道一声新年好，也许是真诚地给远在异乡的亲戚发一个“恭喜发财”的红包。

又或许，此刻你恰好在家里，父母恰好在你身边，不妨问一句：

“妈，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年货吧。”

#征集

除夕就要来临，为了那一顿年夜饭

每个家庭都忙忙碌碌，准备着年货

如果让你为家人做一道年夜菜

你会做什么？

欢迎各位在后台分享

对你意义非凡的年夜饭故事及照片

或为了过年忙碌准备的照片及故事

执行编辑 | 航小汤

责任编辑 | 航小泉

图片来源 | 航小薇的小伙伴们

部分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