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理论与创业研究的融合受到众多学者关注，但学界对于二者的融合过程和研究主题仍缺少整体认知，对于未来的融合方向缺少科学的判断。

本文采用文献研究法，对过去40年间发表于社会学、管理学和创业学顶级学术期刊的文献进行系统梳理，探索制度理论与创业研究的融合过程和研究主题，并据此判断二者融合的研究方向。

本文发现，制度理论与创业研究在融合过程中先后经历了没有交集、研究对象产生交集、理论基础产生交集三个阶段，融合过程逐步深入。依据标志性文献出现的时间和所属学科差异，本文将这三个融合阶段划分为缺少融合阶段（1983年之前）、组织生态学者发起研究对象的融合阶段（1983~1991年）、管理和创业学者推动理论基础和研究对象的融合阶段（1992年至今）。按照因果关系的不同，二者融合的主题包括制度影响创业和创业影响制度两个方向。前者可分为稳定的制度和制度变革各自如何影响创业，其中稳定的制度主要通过合法性机制影响创业；制度变革影响创业，则是通过产生新的制度环境，进而产生与创业相关的合法性、机会和资源等，影响个体或组织的创业决策、过程和绩效。创业影响制度方向的研究则形成了“制度创业”这一重要领域。制度理论和创业研究的融合，不仅解决了各自发展过程中的一些重要瓶颈问题、加深了学者对于制度和创业的理解，也为制度建设和创业实践提供了理论指导，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这两个领域在相互融合的同时，也通过各自发展产生了新的理论进展和研究问题，为进一步的融合提供了新的机会和挑战。为此本文分别从制度理论和创业研究视角出发，基于前沿理论和研究问题讨论了二者融合的重点研究方向，以及如何在中国情境下开展相关研究。

本文考虑制度和创业之间的相互影响，是对之前大多关注单向影响的研究的重要补充，有助于读者深入理解制度与创业之间的关系。由于增加了社会学视角的文献，本文不仅将同类综述文章认定的制度理论和创业研究融合的开始时间提前了约十年，还指出组织生态学者最早关注了该研究话题，弥补了当前综述文章仅关注创业学和管理学期刊的不足。第三，基于前沿理论和研究问题，本文讨论了二者融合的重点研究方向以及如何在中国情境下开展相关研究，有助于“构筑中国制度建设理论的学术体系、理论体系、话语体系，为坚定制度自信提供理论支撑”，也有助于发现创业活动的一般规律、完善创业理论体系，进而为创业实践和相应的制度建设提供理论基础。（原文刊于《管理世界》2020年第5期）

作者：李加鹏，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师资博士后

吴蕊，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创新创业与战略系副教授

杨德林，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创新创业与战略系教授

内容来源：科研事务办公室

编辑：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