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民族大学张国信:往事如歌

青海民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2018-12-18 09:27 浏览量: 5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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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信

1949年,参与青干班筹建的杨和章、张振府、张国信、王捷合影

1949年9月5日青海解放,10月的一天我和张振府、杨和章等三个青年干部,被分配到青海省委统战部,当时的部长是周仁山。统战部办公室设在北斗星街一个旧院子的北房,周部长住里屋,我们三个在外屋打地铺。第二天开会,周部长说,经省委研究决定,要建立一个民族学校。他说青海省委很重视培养少数民族干部,以开辟青海今后的工作。周仁山是一个长时间在内蒙古做民族工作的,他是从内蒙古调到青海来的,有比较丰富的民族工作经验。我们估计,对于我们党开辟西北地区的民族工作,至少高级领导是很重视的,于是就决定成立一个民族学校。地址呢?我们当时没怎么考虑,领导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当时就叫我们几个人,一个是张振府,一个是我,一个是杨和章,还有一个王捷。杨和章现在还在青海,早就离休了,岁数和我们差不多,他一直在平安镇,在那儿做领导工作。大概至少是个县级领导。他在民族学院时和我们一块儿工作,在总务处,他跟着一个科长。当时总务处有一个从解放军来的,现在回想,好像是个营级干部。是个科长,是个老头儿,岁数比我们大得多,他和杨和章就在那个科里。张振府在办公室。我在教务科,做的是教育干事的工作。我们就住在周部长那儿,住了几天。后来选择了校址,这个选择当然不是我们选,是领导他们定的。最后我们到了哪儿呢?西门出去有一条土路,一直通到一座小桥那边,过了桥就是河北了,就在这拐弯的地方有一所学校,是青海省师范学校。我们把那地方叫大堡子,那个学校是一个用土坯打起来的,就像堡子,庄园的那种样子,墙上是能上人的。墙很厚,像小城堡似的,就叫青海师范学校。进大门以后,那个土墙的厚度,就像小土城一样。我们到了那儿看了一下,那个学校的面积还可以,虽然规模不是很大,却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城堡。大堡子,历史上把那种堡子说什么什么堡。进去以后就是一个门洞,很厚的墙,门洞就像一个小城门一样的,进去以后有平房,包括教室、包括房子。学生住的都是平房,教室也是一排一排的平房。当时咱们的学校被省上叫做“青海省青年干部训练班”。建班时没有弄匾,弄了一块儿木头,就像厚厚的床板似的,刨的很平,上面刻的是楷书“青海省青年干部训练班”。因为土围子是个堡子,所以挂得高一点。我对这些印象很深。后来民族学院搬到了城里,西宁五中那个位置,后来搬到河北,就是铁路车站那边,湟水河的北边,叫中庄,那一块都是民族学院。当时民族学院在那块儿修得很不错。有一个很漂亮的大亭子。在50年代初开舞会就在那儿搞。那时我们修的房子很不错,当时我还照了好多照片。当年董必武来青海视察,曾到民族公学与师生见面。当时任校长的刘坚壁热诚接待。我曾为董老,刘校长及三个哈萨克族少年学生拍了合影。

青干班校门(西宁小桥东边大营盘原国立青海省师范学校)

再说大堡子的这一段儿。我们借的房子,挂了牌子。那会儿咱们的学生最早的就是多杰坚赞,曾经当过民院的书记、院长,马诚是我入党的介绍人,后来是学院院长,我们当然很熟了,从年轻的时候就在一起。还有几个比较早的,那会儿还都是学生,还有的已经去世了,卓玛才旦,是蒙古族的,是院领导。还有扎西东周,也是副院长,还当过教育厅的副厅长,后来我两个人到一块儿了,他在教育厅的时候,我从民院去文办,在文办二处当处长,就是主管的高教,教育厅啊、体委啊等等。多杰、马诚、扎西东周、卓玛才旦,主要的头儿就说这些,有藏族的,蒙古族的、回族的,再往下我还能说一串儿,就不说了,你在那儿问也能问出来,老人们都知道。

到1959年已经有系了,我到政史系、也教过书。原来还没有成立民族学院、没有系的时候,我们还做其他工作,像工、农、牧班,知识分子班。知识分子班就包括像马诚、多杰坚赞等后来当了院长的人。刚来的时候,有的就分到知识分子班。什么叫知识分子呢?我可以给你说的稍微具体一点,当时有几个,他们在旧社会,在昆仑中学上过学,后又到我们的青年干部训练班,就算是有文化的。当时一开始叫青年干部训练班。青干班成立以后没有分什么知识分子班什么的,是后来到五中那边,开始成立了工农牧班,分了知识分子班,知识分子班他们学得也很快,学了一年就当了干部。像我那个班,是工农牧班,我当班主任,扎西东周是班助理。其他班也是这么配起来的——汉族的班主任,配一个少数民族的班助理。这是那一届的,是50年以前,当时就这么安排,后来有几个当了干部、班主任、班助理。当时咱们学校的领导班子里边,除了这些少数民族以外,还配备了几个,一个是学校刚一叫青年干部训练班的时候,不光是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都是做具体工作的,叫干事也好,叫什么也好,我们的待遇都是一样的。那时候的待遇就是供给制,吃饭时一盆菜,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就是一桌,就那么吃。待遇据说属于连级待遇。开始把我们叫了一段儿指导员,连级就是指导员嘛,所以学生叫我们指导员。慢慢少数民族的同志成长起来了,这也算是一开始一边工作一边培养的这一部分人。那会儿多杰啊、马诚啊,我们是班主任,他们是班助理,后来我是到了高教局当局长,又工作了一段儿。我们的少数民族的同志参加了培训、工作,也培养了自己民族的学生。有什么工农牧班、有知识分子班,主要区别就是有文化的是知识分子班,没文化的是工农牧班,只会说藏话,汉话还不会说。学校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后来我们修建青海民族学院的时候,我们曾经到湟源去买木头,顺着河流往西宁城里放木头,有的地方还冻着冰呢,穿着裤衩就下去,现在觉着那时候真艰苦。你想那个冰冻得腿都没有知觉,有时候从河里一上来腿上是血,有的是冰划得口子,风一吹,皮肤也裂了,就找酥油往上抹,以止痛,那真苦,那是我经历过的。我带着我们工农牧班的学生,那时有一个当藏文老师的,和我特别好——洛桑宗哲,这是我们学校很老的一个藏文老师,教书时间也比较长。这个学生很不错,那么冷的河里,说下去就下去,那木头一下子下不去,一根一根架起来,他就下去打开,让流下去,就这样。最难过的地方就是响河,这是有名的地方,再往西就是湟源,湟源和西宁中间那地方就是响河。所谓响河,就是山洪暴发时发出很响的声音,就叫响河。参加过那个锻炼的人,应该是不错,我是带着工农牧班几个班的学生,那时真棒,说下河就下河,腿这么一抹就跳下去。开始不是这么搞的,这是劳动中想出来的计策。一直搞到了春天,冰开始消了,但是有石头的地方或者水漫的地方的冰一直到夏天。因为要建一个学校,需要放下来多少木头啊,所以放木头最艰苦的就是到了响河。响河那个地方有鹿,风景很好,太阳照不进来,留到水里的木头一直放到四五月份,那时候下河已经不可怕了。有时候没事了还到河里洗点衣裳,这是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情。到了西宁,我们没有参与把那些木头捞起来、架到什么地方等工作,这里由群众做。

青海民族学院冰球队

我们学校的滑冰队,我在人民公学、民族公学的时候就有了。搞速滑、冰球。我是冰球队的,包括当时221厂的每年冬天都来比赛,他们的队、我们的队合起来以后到东北去参加比赛。那时候我们的队还在西宁、新疆都打过比赛呢。

  ……

六十多年弹指一挥,往事如歌。现在听到那里发展成青海民族大学了,很让人振奋啊。(张国信,男,汉族,华北革命大学毕业,1949年10月参加青海省青年干部训练班筹建工作,70年代调青海省教育厅任教育局局长,现离休定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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