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8日,由京津地区多家商学院院长提议，经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参与倡导和发起，并由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管理学院主办，蓝朗集团承办的"2012 京津地区商学院院长论坛"（FBSFBTR ）在北京九华山庄举行。来自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25所著名院校的商学院院长共同探讨了后金融危机时代下的商学院教育发展及变革，中国商学院的国际化发展以及如何做好MBA、EMBA项目等议题。以下为天津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部主任张维教授主题演讲全文。

 

 

　　这是命题作文，昨天刚赶了一下，时间的关系，我就是尽量快点。我是6月底刚刚参加了一个基金委第67期的双青论坛，它主题就是国际合作的战略。在那个会上，沈主任提出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他说我们现在，就到今天为止，国际合作的专门经费，基金委已经有6亿，还不加上其他的面向普通项15%的国际经费。如果把那个算上大概是一个十几二十亿水平的这么一个规模的钱。那么这些钱呢，确实推动了我们这个研究合作的发展，那么从一个一般的交流，现在到了比较实质性的一些东西，但是他说依然如此呢，我们现在引领的东西还很少，所以国际上他举了会议。他说在一个国际会议上，他是一个物理院士，我们中国人参加的不少，大概10%参加，但是那个大会报告引领那个东西都没有我们的事。所以他说如果我们国家掏了那么多纳税人的钱，在过去的20年里头，我们这个确实把我们国际合作推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但是如果在未来的20年，我们还是拿中国纳税人的钱去帮助别人建立领导地位的话，那这个就有问题了。所以未来我们怎么去做，所以他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那么这样的问题对于我们管理学家来说，我觉得也是同样的适合，因为这次会议主题国际化讲的很多，那么伊院长刚才也讲了一下，从整个的管理学院这样的角度来看问题。

　　从研究来看的话，也是如此。因为研究毕竟是我们其中的一部分，所以的话，如果我们站在大学角度来看，推动国际合作除了要向沈院士说的那样，我们要在一些领域里头，形成我们自己的学术领导力以外，另外当然还要对我们教育本身的国际化也会产生一些重要的作用。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怎么去把握我们的实际方式和资源，这个可能就是需要考虑的一些问题，所以我在这儿简单地把这样几个事情跟大家回顾一下。一个就是到目前为止，在2010年的时候，我们做这个基金委发展战略的时候，大家总结了一些东西。从国际视野来看的话，我们现在目前的管理研究在整个世界上已经出现一些有意思的发展趋势，这列了一些我不一一念了，其中有一个其实上午高建院长和蔡洪滨也谈这个问题，有很多是中国管理特色的问题，另外还有一些是他们没有提到，就是所谓全球一体的问题，就是全球都关注的问题，少了中国也不行的问题。由于这样一些特点，使得这个我们的管理的研究在世界上开始产生一些变化，人家开始对我们感兴趣。那另外一方面从我们研究人员的角度来看，海外留学人员现在已经回来成为重要研究的生力军，也是在不久以前参加了基金委的优秀青年，就是今年的评审，我们管理学部分，有22个进入答辩。我大概看了一下，这22个大概有80%的人是5到10年以前从海外留学回来的人。经过这些年的锻炼，对中国的问题有新的认识，蔡洪滨刚才讲了，就是他刚回来时候他可能没有感觉，通过对中国问题有深刻的认识，然后结合他们在国外规范严谨的训练，最后提升有一些很好的文章发表在国际上，那么另外20%的人差不多都是国内很好的学校培养的人。他们博士毕业国内的，然后有机会到国外去进行进修，跟很好的合作者一起合作，也形成了这样一个力量。所以这些人现在看变得非常重要。

　　另外就是基金委长期的倡导，在管理研究的规范性、严谨性上也有很好的引导，所以从研究的力量上来看，我们现在也聚集到这样一种程度。同时由于这样一些原因，我们在一些国际有影响的刊物上面，论文有很多，开始有一些发表，逐步在增长很快，研究的条件比如数据库软件等等这样一些，包括一些新的大型平台慢慢也开始积累。国际一般合作性的东西，特别是一些国际的重要合作研究计划，也在给我们一些支持。

　　所以这些都是在这些领域，这个数据稍微牢一点。大概是2006年，这是管理科学工程领域发表的文章红线是我们中国大陆的，这个是工商管理里头和公共管理里头，就是宏观管理政策里面发表文件一些基本的情况。

　　整个来说的话，我们中国的管理学者在国际发表的数量、质量上都增长得比较快，而且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就是我们发表文章多的领域往往是跟国际合作比较多的领域。那么在所有这些里头跟美国的合作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多的。除了我们管理科学以外，在整个科学的领域里头呢，这是上次常青局长在双青论坛上给了一个统计，我把它借鉴过来，在2008年之前时间里头，各国在科学工程领域合著的论文，大概占了整个国际发表论文的22%，就是从十年中从8增长到22%，美国是增长到了30%，欧洲国家大概有50%都是合作发表的，所以欧洲趋势刚才与伊院长说的，国际的合作方式可能确实要快一些。

　　而我们国家大概就是在20%左右这样一个水平，就是我们发表的国际文章里头，国际合作发表的文章大概是20%左右，而且跟美国人的合作远远占了多数。这个数字看不清楚，第一行是美国的，大概是7000多篇，下面跟日本英国其他的都是大概只有一千多篇，所以这个增长是很快的。由于着眼于这样一个特点，我们这个时代对于管理学的研究的国际合作已经到了一个蓄势待发，也不叫待发，就是说会有一个新的高潮出现的时代。大家目前做的很多东西，我也大概捋了一下，从一般的角度来看，就是最简单的是这种学术交流的活动。除了我们可能主办承办一些重要的国际会议以外，可能还有一个重要的就是我们现在举办的一些在中国有议题的国际会议，以中国发起的，现在开始在国际上也引起了一些重视。比如我们金融领域就是过两天就开的会，就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会，起的时间不长，但是影响还是蛮大的。这些我就不一一说了，这里有很多，比如说专题的、双边的会议等等这都很重要。

　　另外就是推动了一些合作研究的基础设施的建设，从商学院角度来看，比如说我们有很多合作研究协议，双边成立了一些研究中心和其他的一些合作机构。另外还有一些在国际开放的一些研究中心，比如说像美国NSF他专门支持一种叫RCN这样学术网络交流的中心，他每年都可以支持。一会儿我说到中国的基金委也在提出这样的想法，这是当年我到美国去访问跟他们提出来的建议，他们后来可能是要采纳的，现在还没有但是可能。，第三个大的方面就是也是比较主要的，就是关于一些合作研究的项目。研究项目的话，一个大概是单方面的，就是不管是在国际的就是国外的这个团队也好，加入我们中国的申请人或者说我们中国的团队也好，加入了外国的申请人，这是属于还是比较单向的。另外还有一些双边的合作，就是双方都支持的，那么这种可能有这个就是国家这个层面的，另外也有像一些自发双边的研究项目，我忘了是蔡洪滨还是高建说的，就是我们可能比如说两个商学院，我们拿出一个小钱来，双方研究人员必须得联合提出申请。在我们这个学院的层面，像类似于这样的一些活动，已经开展很多了。

　　最后一个可能跟人有关，因为所有的合作都是通过人来进行的，这种能够推动合作的研究人员的话，也是比如说我们提到商学院自主招聘的一些海外新入职的教师或者资深的教师，像清华就有一些很资深的教师，另外就是我们这个青年教师海外的一些各种各样的进修。从国家层面到学校到学院层面的一些进修计划。还有就是因为研究人员很重要的博士是研究力量，所以一些博士的联合培养，博士后的进修等等都是我们现在在实施的。当然除了这些以外，可能还有一些我个人把它戏称为摘桃子的政策，就是国家的一些所谓高端人才的一些引进，包括地方也有一些。

　　除了这些以外，可能还有一些我们各个商学院，或者各个学校都有一些很好的海外校友资源。前两天我在天津大学搞了一个，天津大学管理经济学部的海外校友返校日，回来了一批校友。他们现在都在国际上一些商学院进行工作，给我们做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讲座和交流。同时其中有一个校友来张罗这个事，他给我列了一个清单，就是把我们天津大学毕业的校友现在已经在海外的一些商学院工作的按照领域划分。他给列了一个清单，那些人都在我现在的这个网络里头，我刚才开玩笑，我说这个是我们一个海外的影子商学院，所以这些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些很好的一些资源。

　　所以以上这几种大的形势可能都是在未来进一步推动我们海外国际合作活动中会起到重要的作用。当然在这样的合作里头，国际合作其实有很多基础性的动机，那么主要的我估计再剩两类，一类就是双方研究的资源，包括它的设施、技术、专利、方法，数据、案例、人才，甚至有些圈子，都是大家的一种分享，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基础性的动机。那另外一个就是说双方智慧经验的一些分享和集成，从而产生一些新的东西。大概我觉得可能主要是这两个，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技术性动机，我在这儿就不提了。

　　同时在合作中也会有很多的障碍，我在这个基金会工作期间，跟英国他们合作做了一个研究，就是关于中英合作。他要写一个指南，就是说中国英国的科学家，你们要是合作的话，我给你一个小本本。你拿着以后，你就会比较顺利地来进行你的研究，减低中间的一些障碍。那个写了一部分，但是我想在这儿不能多说了，就是大概我们发现就是说在很多出现障碍的时候，比如说我们的研究和资助机制是不同的，我们中国的这个机制跟比如说美国或者是欧洲很多都是非常不一样的，特别是商学院。另外一个就是我们的薪酬考核机制也完全不一样，这些决定了我们的行为会是不同的，另外当然有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偏好，比如说我们中国人觉得星期天加班是很正常的，可能欧洲人觉得这不合理等等。这样一系列问题，都会造成在合作中有很多冲突。如果我们事先意识到这样的问题，可能就会降低这些合作的障碍，更顺利地接近这些成功，这是第二个大部分。

　　第三大部分就是我们可能要去寻找一些资源，当然有很多的资源，我想我们大家也有不同的。我想除了这些以外，在国际合作里头一些资金的资源也很重要。除了我们学校自己的，比如说像985工程，或者是说学院自己的一些方便以外，依靠各种各样的科学基金和其他的组织资源也是非常重要的。这里头也是常青局长给了我一个统计的数据，他说这是2012年美国科学基金会发布的全球研发投入的一个大致的状况，这可以看出来北美这个东南亚、东北亚然后再加上欧洲，这三个大概是各差不多接近三分之一的水平。其他的一些地方呢，有比较少的这样的投入，那么也就是说这些资源投入的话，当然除了推动他们各自国家科学的发展以外，还有很重要的是要促进国际上的交流。

　　以中国基金委为例的话，在十二五期间，他们制订了五个。其实大的战略里头其中有一个就是关于开放合作的战略，他举了一些目标，就是要推动实质性的合作研究，能够提升我们国家的国际地位和影响力，跟前头沈主任谈的思想是一致的。这些东西不是空话，他有钱投入要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里头有一些是过去已经有过的，比如说像重大国际合作什么这个地区的交流，甚至包括海外青年基金这都是过去已经有过的。未来可能有几个，比如说一个要进一步加强组织间的合作研究，就是跟国际组织之间的合作计划，这个过去也有，但是这次非常强调。

　　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可能正在考虑要建立一个海外资深科学家讲座教授的制度，这是新的东西，现在还完全没有，下一个可能建立已经以我为主长期稳定的国际合作研究网络，这个如果要是推出来，就跟美国NCR是一样的东西。这是他的一些基金委目前考虑的东西。我想这个大家可能网上都看见过，就是这些蓝色他主要的开拓，像科技部什么等等还有很多都有类似的。因为时间关系，我只能举这一个。从我们管理里头来看也是希望，在十二五期间，就是关于中国的一些研究，可能会是成思危将来特别关注的一个事情，希望在这里头能够培养出来，在国际学术界能够先行的一些学者。因为这个书大家都有，我现在就不多说了。

　　国际合作刚才只是指中国的，实际上在美国的国家科学理事会，英国的RCUK，欧盟这个FP7、8，那些我管它叫FPX框架，还有日本的GSPX以及德国，他们全都有类似的推进国际合作这样的计划，虽然现在西方国家遭受了经济好像不太景气的一些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们还是有很多的投入，所以这些都是很好的跟我们海外合作的基本资源。

　　总的来说就是国际合作对于我们现在的发展已经很重要，我想这就不用多说了。我们需要首先明确合作目的是什么？我弄这个事情是干什么，然后内容我们怎么去做？方式怎么去做。通过整合不同的资源来进一步来提升我们的水平，我想时间有限，我就简单说这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