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郑春苗:关于中国地下水防治
以下为演讲实录:
郑春苗: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早上好,非常高兴有机会在这里跟大家交流,祝贺官员MBA项目成立20年。跟天我讲讲中国地下水防治的各种看法。我现在在北京大学刚刚成立的水科学研究中心。
大家可能还记得去年互联网的风暴,有关地下水的污染提到把污水流到地下导致污染,引起中央领导的重视。不管它有没有污染,但是它整个事实,国家领导人特别重视,这是一个重要的事件。因为这个事件,我专门在《Science》杂志上发了一篇文章,当时评论的要点,就是美国跟其他发达国家地下水污染70年代就开始了,“拉夫运河”是他们的起点,比我们提前几十年。政府投入数千亿美元进行探测、感测、评估和整治地下水污染。作为人口最稠密而饮用水短缺的国家,中国根据无法承担破坏地下水资源所带来的后果。中国应制定和执行强有力的地下水污染防治和保护计划,投入足够的财政资源,实行有效的激励机制,并严格执行现有的法律法规,包括从思想、理念上的一些变化。
中国现在地下水质的情况非常严峻。刚才钱院士提到地表水,地下水有隐含性,看不见,但是问题可能更严重。这个图,主要红的跟黄的代表三类,四类,五类水,四类五类都是很差的水质。全国范围内,地下水污染非常严重。去年最新的一本《中国地质调查》采了4000多个水量,58%都是不达标,都是四五类水,所以情况非常严重。
地下水污染主要是农药跟除草剂,重金属、有机污染物,酸性矿山排水,这四类是中国地下水污染的主要来源,这跟世界很多国家也类似。这是全国农药使用量,它是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另外,工业固废填埋都会引起很多污染。只要有人类活动的地方都会有地下水污染。所以,在媒体上大家看到很多,像“癌症村”都跟地下水污染有关系,当然数据不一定真实,至少有这个问题存在,大家担心这个问题。
前两年国家公布了《地下污染防治全国规划》,我在国外抑制作的事情就是地下水污染,现在回到北京大学。主要关注地下水污染。我们其实2011年就开了一个会,第一次在香山科学会议上,专门讨论地下水的污染,这是我们的题目,副题是解决中国地下水污染问题的全球视野。我们请了国际的一些顶尖地下水的专家,很有经验带我们讨论中国地下水污染这么严重,怎么办?我们当时也把这些会议的情况都上报到国家各个领导层。
总的来说,先讲一下美国的经验。全球视野,美国做的最好的是地下水污染。总结一下,根据我20年经验,美国其实就是三个方面。第一、法律主导。第二、经费要有保障。最后要有科研支撑。
美国地下水保护为什么做的这么好,就是法律很全面,从70年代《清洁水法》,到后面的《超级基金法》,先把污染治好了,然后再追究责任。所以,这一套为它保证了地下水污染的事业。第二、经费,中国地下水防治钱就不够,美国有充分的经费要保证,到2033年还有1.3万亿人民币。我做过调查,美国地下水污染,不包括土壤,2009年的市场,私有咨询公司,大概每年经营额60亿美元,美国政府花在这方面的钱,这都是实际花掉的钱,就是60亿美元一年,从70年代到市场。
最后,我个人做了很多,主要是重视基础研究跟应用研究。要治理好地下水土壤污染,一定要对它的迁移规律还有修复措施一定要有研究。
总结一下,除了美国的经验,澳大利亚、欧洲这些国家也谈到了。发达国家在30多年进行的地下水武装研究中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是也留下很多污染修复不成功的例子。因为地下修复非常复杂,所以这给我们中国事业带来非常好的应验教训。
中国现在面临非常严峻的地下水污染,我们现在必须立即集中精力开展相关研究,否则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跟人民健康的风险。郝院士提到PM2.5带来的健康风险和经济损失。以往经验表明地下水污染很难清楚,所以我们总得地下水污染还是要以防为主,以治为主。现在我们国家在制定“水十条”,说要投入一万到两万亿,其中很多是地下水污染,但是这些经费和投资不到位。另外,不应把地下水看作独立的环境要素,这是很大的问题,治理土壤就是治理土壤的,治理地表水就是治理地表水,其实地表水、地下水,土壤是一个整体,不应该把它分开,应该考虑整个水循环,整体循环过程,以整体的眼光来研究这个复杂的事情。这是下一步的重点。
总结一下前进的道路。我们应该发展地下水污染防治有关的行政管理与法律框架,这个非常重要,我们现在缺乏完整的框架。但是已经发展起来,要执行。另外,要开展全国地下水污染调查工作,完善地下水污染监测体系。加大对地下水污染研究的资助力度,加强地下水污染应用研究。国外这方面做了很多年,三四十年了,但是很多不一定合适中国的国情,比如很多修复措施经费太高了,中国还是要进行很多方面的研究。另外,高校这方面人才非常缺乏,真正能够到野外治理这些地下土壤,地下污染的人才非常缺乏,要培养熟悉地下水污染过程和修复方法的技术及人才。另外,要推动地下水防治产业链的发展,这在中国非常缺乏,我希望和大家一起推动地下水污染工业。这是我提到的发展地下水环保产业链,硬件设备研制,软件与信息系统开发,技术咨询公司,另外这些修复工程,要做很多工程,这是我们开始起步,我想这是中国一个大的方向,这是非常重要,否则都是空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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